准是他一起恶心,所以把钱全拿去了。“冉太太道:”他也不知道开这门呀。“冉久衡道:”我们是无心的,他是有心的,也许他话里套话,把开这门的法子得去了。至于家里人呢……“说到这里,向外面屋子一望,只见挤了一屋子的人。一个老听差首先说道:”给将军回话,听差谁都不敢走,谁走谁就有嫌疑。“冉久衡两个姨太太这时也来了,说道:”我们都不敢走开一步,连箱子和身上,都可以检查的。“
冉久衡观测这种情形,家里人都不象拿了。便吩咐太太在家里看着,关上大门来,谁都不许走,自己就出其不意的,坐了汽车,突然到冉伯骐家来。他们虽是父子,冉久衡一年也难得到儿子家里来一回的。这时门房看见老主人来了,忙着就要到上房去报告,冉久衡问道:“大爷在家吗?”门房道:“大爷到天津去了,汽车还是刚打车站回来呢。”冉久衡听了这话,就是一怔。走到上房里去,冉少奶奶听见公公到了,预料必定发生什么重大问题,只得叫老妈子搀着,走出正屋里来。冉久衡见她面色黄黄的,一绺散发,披到脸上,形容推摔得可怜。便道:“我是来找伯骐说几句话。你身体不好,何必出来呢。”冉少奶奶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他突然告诉我,要到天津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冉久衡道:”他不在京就算了,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于是坐着谈了几句家常话。冉久衡看她的态度十分自然,料想她没有什么虚心事,也不提起丢钱那一套话,正在这时,乳妈牵着冉伯骐一个三岁的女孩子,由外面进来。冉少奶奶招手道:”玉宝,来,爷爷来了。“玉宝果然走上前,叫了一声”爷爷“。冉久衡牵着她的小手正要和她亲一亲,只见她手上拿着一个锦绸小巨子,正是自己放一串珠子在里面,藏在保险箱子里的。冉久衡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看,里面空无所有,问王宝道:”你在哪里弄了这一个好花匣子玩?“玉宝道:”是爸爸给我的,他还有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