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孔菊屏道:“翠宝那东西全是一张嘴好,早就许我一双毛绳鞋,到如今还没有送我。”皮日新道:“凭什么许送你毛绳鞋?”
孔菊屏道:“捧下车,我没输两百多块吗?”皮日新道:“这是过节的事,你一辈子还记得呢。”孟北海道:“喂!这是主人翁请你们来谈菊选的,不是请你们来谈嫖经的。把这话暂且放下,行不行?”大家这才停止争论,听孟北海说话,孟北海道:“现在对梅又芳那天就职的事,样样都有。就是差一件,那就职的通电,还没有预备,怎么办呢?这种通电,要做得好一点,非四六文不可。”李星搓道:“是呀,那是就她一方面说。在我们芳社里,还应该上个劝进表呢。这个在报上发表了,她就好根据我们的劝进表,发表通电。”大家听说,一致赞成。任黄华道:“这个今天下午就要才好。因为做得了可以送到正阳报去。”李星槎道:“黄华这话不错,是要特别加快。而且这篇东西,总要做得堂皇富丽才好。”大家都认很是。任黄华道:“这个我很外行,哪位做一做?”这一问不打紧,大家都默默无言,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孟北海道:“我有一个熟人,从前做过书启师爷,四六例很在行。现在没有做事情,只是当一名穷录事。只要我们给个块把两块钱,他就肯做了。这个时候,他还没上衙门,可以去找他。”任黄华道:“既然有这个人,好极了,你就去找他罢。”说着马上在身上掏出两块钱,交给孟北海道:“烦你就去一趟,我们在这里等你的回信。”孟北海就答应了。
这个录事,姓单名习虚,住在观音庵后门的偏屋里。这时正弯着腰,两只手捧着一口小铁锅,在煤炉子上烤饭。一抬头见孟北海进来,连忙将锅放在一边,说道:“请坐请坐。”孟北海一看这样子,主人翁自己烧饭,也就不必要人家奉烟献茶了。
简简单单,就把来意说了。同时掏出那两块钱放在桌上,说道:“小小一点润笔,看在朋友面上,莫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