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她口里念着,心里也就体会着,女子要这个样子.才是对的吗?两手按着书,不觉得出了神。只在这时,姚廷栋先生,却在隔壁屋子里叫道:“春华,你把《女四书》拿来,替我回讲一遍。你有两三天,不曾复讲了。”春华听了这话,立刻答应了个“哦”字。站起来牵牵衣襟,让衣服没有皱纹,然后手拿着书,开了房门出来:姚先生这时坐在一张四仙桌子旁边,右腿架在左腿上.手捧了水烟袋.呼噜呼噜地抽着烟。看见春华来了,使用手上的纸媒,向她招了两招。春华两手捧了书本,放在桌子上,然后站在桌子祷角边.垂了两手,微低着头,面色沉着下去,不带一些笑容:因为这是姚先生常说到的,女子总要沉重,不苟言,不苟笑:加之她本来就怕父亲,一见面胆子就小了。所以到了现在,几乎是个木雕的人站在这里,姚廷栋将书拿过来翻了两页,然后指着书上道:。把这一节给我讲讲。”春华将书扯到面前,低声念道:“礼,夫有再娶之意,妇无二适之文。故日:夫者,天也。天固不可违,夫固不可离也。”于是接上解释着道:“礼制上定得有:为夫的呢.死了妻子.可以再娶的:至于妻子呢,就没有再嫁这一种话。所以说,丈夫就是天.人是不能逆天行事的,丈夫也就不可离开的。”廷栋点了几点头道:“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古人所说达人知命,这个命字,并不是现在瞎子算命的那个命,乃是说各人的本分,一个人总要安守本分:妇女是房门里的人,更是寸步不可乱离,所以圣人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他说到这种地方.两手捧了水烟袋.一点也不动,那烟袋下压的一根纸媒,烧着有两三寸长的纸灰:那睑色是更不必说,就是铁板铸的了。春华站在这里,更是五官四肢都死了过去。可是她外表如此,心里可就想着:父亲为何说这种话。这里面多少有些原因,大概是为着我到了毛三婶家里去了一趟吧?于是手扶了桌沿,许久许久,说不出话来:她母亲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