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成走至半途即被一人拦住厮拼,消息无法报知总坛,樊成心如火焚,拼力厮杀,但越杀敌人越多,兀自无法抽身。
樊成与唐门徒众厮拼当中,眼见满山哨箭盈耳,号炮连声,总坛周围,一片沸腾,更是心急如焚,肝胆皆裂,奋起神威,猛杀狠砍,尽力冲痛,无奈他人单势孤,唐门徒众多如蚂蚁,虽被砍得豕突狼奔,但因人数过多,施了全力仍然冲不出围困。
过不多久,他已身负数处刀伤,鲜血飞溅,但他势若疯虎仍拼力厮搏,所幸围困之人,尚无高手,但樊成终因精力无法长此耗损,一个时辰过后,他已臂腿麻,头脑昏沉,兵器挥舞,渐感虚软无力,再强持了一会,肩头突被击中一鞭,踉跄向前一扑,蓦地迎面一脚踢至,要待闪避,身体虚颓已使不出力,那脚势劲猛力疾,正中前胸,但觉胸口一闷,喉头急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就此倒地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午夜,空山寂寂,方才的混乱和杀戮,都成过去,耳边能听到的,只有树梢风啸,和草底一声声凄凉怪异的虫鸣。
他轻轻支撑着坐起身子,肩头腰际处处剧痛如割,伸手一摸创口,淤血已将衣衿凝固,他将长衫撕裂略为包扎,扶着一棵小树,勉强站起,四下略一张望,一股寒意不觉陡地由脊背升起。
天空虽无月色,然星光照耀,景物仍可依稀辨认,樊成原是本地人氏,终南山一石一木,无不了如指掌,此时但见遍地堆垒,血腥盈鼻,不问可知,皆非草木山石,而是惨被杀戮的尸体。
他机伶伶地打了个寒战,心中悬念总坛安危,随手将小树折断,支地作杖,蹒跚着,强向山上爬去。
一路尸骸堆积,直至总坛,他心中恐惧更甚,房屋栉比,帘瓦连云的总坛,寂静如死,毫无一丝声息,围绕在四周的参天古木,萧萧哗响,增强暗夜的恐怖,他胸口淤闷如堵,喉头气结涌塞,使他脸上不时掠过一阵痉挛,显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