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情世故不是很看重,也不在乎日常的柴米油盐,这一点与堂哥正好合拍。
文谦康也算是读书人,可总是融不进苏州读书人中间,他觉得苏州的绝大部分读书人,都有着这种不好的趋势,好像读书厉害了,就什么都厉害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够保持读书人的傲气,其余的都是小事情,不拘小节也无所谓,很多的读书人其实并不关心家里的事情,到酒楼和青楼非常的频繁,就说父亲赏识的张溥等人,每到南京之后,必定去秦淮河,而且回来还吹嘘在秦淮河的风采,这在寻常百姓看来,是难以理解的。
这怕也是读书人与寻常百姓之间的区别吧。
不过见到郑勋睿的时候,文谦康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从郑勋睿身上感受到的,就是实在,这可能与郑富贵有一定的关系,文谦康认为,这才是真正过日子的人,而不是那些整日将家国天下放在嘴上的读书人,达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
可惜他的认识和决定,拗不过父亲的一封信函,熬不过堂哥的决定。
“娘子,都是我无能,这家里的事情,我不能够做主,这么多年以来,也委屈你了。”
蒋氏擦去了眼泪,颇为平静的开口了。
“相公,奴家不会怪你,只是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对曼珊会有影响的,奴家想到的就是女儿。”
文谦康重重叹了一口气,应该说将彩礼退回去,对文曼珊有一定的影响,但对郑勋睿的影响更大,文谦康不敢想象,郑富贵和郑勋睿收到退回去的彩礼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而且郑勋睿开年之后,就要进京参加会试和殿试了,真的金榜题名了,那就会成为父亲和堂哥的敌人,任何的一个年轻人,遭受这样的屈辱,都是不可能忍受的,依照郑勋睿的能力,父亲和堂哥怕不是对手。
最为关键的是,这桩婚事是文家首先提出来的,等到别人同意之后,带着彩礼前来了,文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