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先向省委报告,看看省委的意见再定。”
“这……这也行。”齐鸣说着,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出支烟,向程一路示意了下。程一路摇摇头,齐鸣点上火,说:“我没想到这离任审计真的……”
“应该没大事的,守春同志我是清楚的。”程一路道。
齐鸣也点点头。两个人沉默了会,齐鸣突然问:“你那老首长还好吧?”
“这……”程一路觉得有点意外,“还好。我也很长时间没见着了。他喜欢在乡下跑,一个人嘛,身子骨还行。”
“人要动啊!古人不是说‘树挪死,人挪活’嘛。不动哪行呢。”齐鸣这话既是对老首长的感叹,似乎也是对自己的感叹了。
“下周,我想到省里就南州大讨论的情况,给卫东书记作专题汇报,你也过去吧。”齐鸣望着程一路,又抽了口烟。
程一路笑笑,说:“行。”
回到办公室,程一路细细地想了想齐鸣刚才的话,赵守春的钱到哪儿去了呢?真的另外有账户?平时可是看不出来的,这人一向粗枝大叶,但程一路明白:他是粗中有细,原则性的问题上,这几年他从来没有看到赵守春出过差错。在官场上,一个脾气好的人,不出差错容易,因为他处处小心谨慎,很难让人抓到小辫子;可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甚至有点坏的人,想不出差错就难了。脾气一上来,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难免就有偏差,也难免意气用事,这往往就成了别人的口实。但赵守春没有,他就是骂人的话,也是骂过就结束了,你是嚼不出什么名堂的。他从来把光明正大放在第一位,这其实就是堵了喜欢在背后做动作的人的嘴巴。这恰恰说明,赵守春的官场艺术其实也是很纯清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
南线工程开工也才一年多点,这工程本来齐鸣准备让程一路负责。但程一路没有接手。以前的南州老街拆迁,还有高速工程,让程一路知道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