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事情就会偏离方向,就不是你自己所能掌控得了的了。
手机震动,是短信。程一路翻开,简韵的。
“我昨晚出门去了。对不起。”没了。
程一路的心,针扎似地疼了下,他本能地伸出手,摸了摸。关上手机盖,心里却有些释然了——也许这就是道路,这就是他和简韵本来就要走的道路。走吧,走吧,谁能左右得了?
齐鸣书记请程一路上去,说有事商量。
程一路想:该是什么事呢?莫非是昨晚马良说到的赵守春市长审计的事?这事他早听到别人议论。但没深想。他觉得赵守春这个人应该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的。现在,人也去世了,就更要慎重。对待一个不能再开口说话的人,比对待一个能替自己申辩的人,更应该宽容,更应该严肃。
一进门,程一路就看见齐鸣面色沉重。便问:“怎么?好像没休息好嘛?”
“是啊,烦恼哪。刚才省审计组高组长告诉我,守春同志的审计,有很大的问题。”
“很大的问题?多大?”
“目前掌握的,仅南线工程方面,可能有一百多万吧。”
“一百多万?确切?”
“应该是。审计组查了银行账户,奇怪的是,守春市长的账户上,却只有区区十几万元。他们怀疑是另开了账户,目前还没找到。”
“那就是说目前也仅仅是怀疑?”
“可以这么说。不这,施工方的几个包工头,都承认了。”
“啊……”
“我找你来,就是想和你问题下。守春同志已经去世了,而且单凭包工头们的话,也不能认定。我想向省委报告,这事是不是冷处理下,能化解就尽量划解嘛。”
“这个……我想这个可能要慎重。如果就此了之,是不是对守春同志的荣誉有影响?如果再继续查,万一……我觉得还是要慎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