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脚下,文风大盛啊!”
旁人就没这么客气了,说道:“怕是听了几次诗会,就以为自己会作诗了吧?”
这花农身上褐衣,脚下草鞋,一张脸晒得焦黄,皱纹遍布,刚刚在干活,还沾了泥土,开口谈诗论词,不免让这些书生觉得好笑。
读书要是这么容易,读书人哪来这么高的地位。
“几位公子……”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截断了:“这位老丈,你还是给桃树松土去吧!”
“我……”
“就是!你便是听得多了,也未必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这作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连接受到嘲讽,花农心中生怒,说道:“公子们也不怎么会作诗,难怪只会欣赏这句!”
前面还只是冷言冷语,花农这么说,这些书生们也不客气了。
“我们不会作诗,你会吗?”
“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也想教训我们?”
“走走走!别打扰我们的诗会!”
有人想将他推开,可花农日日地里干活,力气又岂是书生可比。这一推,花农没动,倒是自己站不住,往后跌了两步。
此人脸上挂不上,干脆恶人先告状,先嚷了起来:“怎么,你还动手?”
书生们围上去:“好大的胆子!我等有功名在身,岂是你这小民可以冒犯的。”
“说不过就动手,真是刁民!”
俞敏忿忿道:“这些书生怎么回事?便是人家说得不好,也不用这样凶神恶煞吧?”
池韫眉头大皱,却听耳边一声大喝:“你们干什么?”
抬头一看,是俞慕之。
俞慕之上前扯开这些书生,怒道:“亏你们还是圣人门生,读了那么多年书,就会欺负小民?圣人言,有教无类。花农怎么了?说得不好可以教,说都没说就嘲笑别人。就你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