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气。
最后把梨花折下来,戴在了女人的头上。人面梨花相映红,将带娣衬托得越发美丽。
“你是二丫,玉珠,还是带娣?”男人又问。
女人说:“俺说了,你把俺当做谁,俺就是谁。别管谁吧,都做过你的子,都是最你的人。”
看明白了,是带娣。海亮就说:“你真好看,跟二十年前一样好看。玉珠跟二丫也好看。”
带娣说:“海亮哥,这么好的花儿,折下来,糟践了。”
他说:“不糟践,反正要修建,剪下来的花比长在树上更美。在瓶子里,会开更久呢。”
女人说:“长在树上的花儿,是有生命的,摘下来就枯萎了。”
男人就叹口气:“生命也会陨落,我想这花儿多保存一段时间。跟我的生命一样长。”
带娣就说声好,将那一枝梨花递给了后的保安,告诉他们,回家以后在瓶子里,这样海亮哥就能天天闻到花香了。
男人向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说:“带娣,下雪了,这场雪真好,来年的小麦不用浇了,又是一个丰收年。”
带娣说:“海亮哥,那不是雪,是梨花,哪儿都是梨花。现在地里不靠降雪了,你打了几十眼井,庄稼地都用井浇灌哩。”
男人就点点头笑了。
掉落的梨花漫天飞舞,将两个人包括其中。空气中弥漫着山花的甜儿。眼前不再昏暗了。
那是太照在雪堆上,映出的万霞光。
其中有一片雪落在了他的上,他伸出头了。
带娣赶把梨花扒拉掉。他抬手抓住她的手说:“别,让我再闻一下大梁山雪的。下一年可能闻不到了。”
带娣就停了手,半空中抓住了很多梨花,放在男人的鼻子前,让他闻。
他闭着眼睛,再次深深口气,说:“果然好香,可惜,是梨花,不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