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厂,冷落了你,你得病了都不知,是我耽搁了你,你本来不该死的……。”
带娣的眼泪再次出:“海亮哥,你是男人,心里一只有个家,不过你的心里是大家,俺的心里是小家,俺应该支持你。”
“哎,不能弥补了,到那边我再弥补你,陪着你好好说话。玉珠,你孤单不孤单,寂寞不寂寞?”
带娣说:“不寂寞,每年你都到坟上来看俺,俺年年可以看到你,可以看到你在山上活,可以看到你走工厂,可以看到你接见外商,看到你这么出息,俺知足,知足。”
“带娣,我也苦了你了,海亮哥快要走了,不能照顾你了……。”
他终于又想起了带娣,想起了眼前这个曾经为她守过20年活寡的女人。
眼前的带娣还是一头短发,一点也不老,她只是长大了。
他着她的脸,一点点向脖子:“对不起,你们三个我都对不起。带娣,特别是你,海亮哥欠了你一辈子。”
带娣抬手抓住了男人的手,她的手跟海亮的手一起着,在自己的脸上摩。
“海亮哥,俺知足,真的知足,跟了你这样的男人,一辈子无悔,俺比二丫姐幸运,比带娣姐幸运,跟着你过了十多年的好子,可以跟你一起慢慢变老,同样虽死无憾。”
两个人一起搀扶,旁边是万亩果园,果园里的梨花要开败了,桃花也含苞待放。
“真香,玉珠,你衣服挂烂了。棉絮都出来了。”
他又对玉珠笑,想起来当初跟她一起管理果树,他刨坑,女人撒肥料。
带娣接着他的话说:“家里有新衣服哩,忘了?你给俺买的。”
海亮说:“对,对,还有一条红纱巾,一共买了两条,二丫一条,你一条。”
女人搀着男人上了土坡,一点点了果园。海亮的手四乱,终于到了一枝盛开的梨花。他放在鼻子底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