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摇晃下去,就要变成碎块,用雕塑系的话来说就是一堆废料了。
还好,灯光下的小卖部有三张床位可以休息,浓重的酥油味一点不觉得讨厌,藏族大婶端来的桶面不是很烫,也终于让伍文定恢复了点人气,捧着面汤发愣了好一会,才开始笨拙的用塑料叉子挑面吃。林凌坐在旁边,定定的看着湿透的伍文定的冲锋衣上似乎有结冰的渣子,想笑没有笑出来,吃了两口就端给伍文定说:“你多吃点,暖和些。还要不要我再去泡一碗?”
播种机走进来把包袱扔在门边的床上,笑着说:“你们两口子一个铺,我一个,他们三个一个,那个司机自己找地方睡觉去了。”
“恩。”林凌看一眼伍文定,答应着就把两个人的包放最里面的床上,出去找大婶要热水烫脚了。伍文定的脑子还在冰雕的精细打磨中,机械的吃第二碗面,没有想马上到来的第一次异『性』同床。
林凌说老人家告诫风雨受寒以后一定要烫脚才能保证不容易生病,所以两个人一起用剩得不多的热水一起烫完以后才睡觉。伍文定终于恢复过来,直愣愣的看着红边搪瓷盆里有点害羞的小脚趾头躲避着他的脚,逐渐升温的脑袋正在梳理两个昨天还不认识的男女怎么会风驰电制的进展到这个地步。
伍文定逐渐可以有表情的笑起来说:“我有脚气,你遭了,十大传染病之首的。”
林凌专心把脚往盆壁上靠:“这么冷,脚气冻上了,不好传染的。”
伍文定乐:“我们寝室本来只有一个脚气的,两年下来就全部都是了。”
林凌沉着应对:“我出门自己带了『毛』巾的,减少传染源。”
伍文定也尽量往中间集中自己的脚:“我都直接用裤脚擦脚的,所以你别碰我裤脚。”
林凌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我好了,你慢慢享用。”
这么冷的天不会有什么旖旎鼻血的状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