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予一脸的不甘心:“赶明儿个,把我也逼出刑部,你也离开翰林院?那个时候晚了”。
从蠡县知县到如今的刑部郎,樊予的性子还是急了点。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为二人缓缓倒酒,不时的劝说樊予几句,仲逸远没有他那样悲观:“戎一昶我们暂时动不了,不过赵谨与严磬,未必不可以除掉”。
除掉赵、严二人,需要一个时机,而戎一昶之所以要暂时留着,则为撕开他身后那张巨。
这么一说,樊予立刻来了兴致:“贤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快说,为兄真的等不及了”。
从蠡县县衙到京城,每每遇到大事,樊予已习惯找仲逸商议,更习惯听从他的建议。
“此事,还请樊兄稍安勿躁,待时机成熟,兄弟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仲逸举杯提议:‘先干了这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为兄记住你这句话了,等那个‘时机’到来时,千万不要忘了告诉我一声,需要做什么,尽管言声”,樊予脸红扑扑的,这番说的可爱极了。
……
次日午,仲逸正与翰林院的同僚闲聊着,却被掌院学士唤去,说是圣来了旨意:皇帝召集众臣议事,要翰林院派人来做记录。
侍诏本是翰林院职责之一,不过能点明由他前往,确实机会难得。匆匆一番收拾之后,仲逸便匆匆随着传旨太监进宫面圣。
来人虽未说皇帝召集众臣所议何事,但在去的路,仲逸还是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除了眼下东南沿海抗倭,还有什么能令朝武如此兴师动众?
……
众人早已候在那里,朱厚熜不由的打个哈欠,仲逸看他似乎有些疲惫,或是因日连以来抗倭战事劳心伤神所致,亦或是丹药服用太多,损伤了身体。
丹药也是药,是药三分毒,长期服用,必伤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