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缥缈、旭日初升,天际刚刚破晓,城几家店铺的伙计已拉开门板,他们揉揉惺忪的双眼,打的一盆清水,用手撩起,肆意在脸揉搓一番,连一旁的布巾都懒得用便各自忙开了。
而位于城东的蠡县县衙却安静许多,宅院有人缓缓穿衣洗漱,而那些妇人则依旧懒懒的卧在床,偶尔一个翻身都显得有些吃力。院仆役们早开始打扫院落,他们洒水净地、浇花拔草。平日里颇有威严的县衙,此刻倒是多了几分居家度日气息,不过即便如此,那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做派。
原本打算尽快赶去义村,不料想城却发生了邹家邹小五命案,所谓“人命大于天”,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仲先生”只能以公事为重了。
按照师父的嘱咐,仲逸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身世,不露声色、暗打听,且是自己独自完成最为稳妥,好在义村在蠡县境内,忙过这阵子再去也不迟。
俗话说“新官任三把火”,樊予需要这“三把火”立威,虽为幕僚,但同为新任,仲逸亦不例外:办好邹家人被害一案,既不负樊予重托,从此在县衙也能立有一席之地。
此刻,樊县令端坐正堂,青色官袍洗的干干净净,胸前绘绣格外醒目,头顶乌纱甚是威严。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个人外形爹娘给,可这身乌纱却不是人人可得。
主簿王进与典史曹正也列于此,虽有一把座椅,气势却逊色许多。所谓大一级、压死你,此刻他们更多是一种陪衬,如同堂下立于两侧的站班衙役为他们作陪衬一样。
刚入大堂,却见一旁的沈尘向他递个眼色,仲逸便很快站到自己的位置。
“堂下之人,报姓名,祖籍何处?为何要与那邹小五混在一起?”,惊堂木声起,众人的目光便很快落在了堂下的这位妇人身。
香雪彻夜未眠,胭脂脸红红眼眶、黑黑的眼圈,明显憔悴不少,但那婀娜多姿的身姿却依旧那般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