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恢复礼义与廉耻委员会秘书长俺孬舅与我谈起同性关系问题,是在丽晶时代广场的露天party上。用元宝一样的驴粪蛋码成的演讲台上,一群中外混杂的男女在跳封闭的现代舞。我与孬舅周围,站满了各色社会名流和社会闲杂人员,个个手里端着一杯溜溜的麦爹利。名流端着麦爹利踌躇满志和神态自若,混进来的闲杂人员对这种环境和气氛就有些自卑和气馁,不住地对名流察颜观色──就好象穷人的女儿凭着姿色嫁到了大户人家一样。但是不管是名流或是闲杂人员,又不能与俺孬舅和我相比,从他们的表情看,他们之间的谈话都是在作假,他们都想与我们打招呼。但我与孬舅对他们置之不理。在我们眼里,名流和这些闲杂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在专心我们的谈话。如同姐俩儿牵着手去参加舞会,在舞会受到冷落只好亲人之间说些什么固然是一种羞耻,但当舞会的目光都对准我们我们还摇着扇子在那里轻松交谈就是另一回事了。后来,这次谈话引出了一些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情。这次谈话的划时代意义当时我们意识到了没有呢?我想是没有。但秘书长下台以后,在他个人回忆录中,把这次谈话的个人作用人为地夸大了。他说,他对这次谈话早有预谋,在心里存了很长时间,只是借跟小刘儿谈话给大家吹吹风──他没有一件事不是在世界上事先预谋好的;这就是有备和无备、理智和随意的区别;看着一句话是随口说出,但往往一下就延伸了几里;似乎是随意弹出的一个石子儿,谁知就打着几里外的一只斑鸟呢;于是就不能当平常话一听了之,往往还大有深意;这就是深谋远虑,这就是未雨绸缪,这就是礼义廉耻的核心所在。当然,这样理智地忙活一辈子,也把他累坏喽。──我看了这段回忆录,心里很不高兴,这把我放到了什么位置?我清楚地知道,也许谈话到后来引起了孬舅的警觉,但一开始谈话也是在做给别人看,我们不理你们,我们亲人之间自己也有话题,我们之间还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