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道:“你背后的棋手是谁。”
这个女人摇了摇头。
“舒葑,你修行不易。”柳禅七漠然开口:“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饶你一命,凭你如今八品修为,要逃出洛阳不是没有可能,左十三侯府的三十四条人命大可以算在我的身上。”
舒葑看了一眼白袍男人,又看一眼易潇,然后笑道:“柳白禅,你说的很都不错。没有苏姨,没有天酥楼,就没有今天的我。”
“苏姨给了我修行法门,给我指了一条向上爬的路。”舒葑摇头道:“她对我恩重如山,但我今生无以为报。”
白袍老狐狸冷笑一声。
“的确。我只是一枚棋子。”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自嘲笑了笑,道:“我的命运,早在十三年前拜入天酥楼时就已经被注定了。一颗棋子的命运,当然就只能是奉献自己。”
“棋盘上一颗卑微的棋子,它能做出什么?即便棋手狠心毁去了整片棋盘,也只能说这颗棋子的命走到尽头罢了。”
“柳白禅,你说的一点也不错。”舒葑轻轻笑道:“我想要富贵,想要权势,想站在洛阳最顶点。因为我这辈子都不曾有过,所以我拼了命想去把它攥在手中。”
接着她的笑意开始变得浅淡:“我只是一枚棋子啊。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只要那个人的一句话,你就再也无法如愿过你想要的生活。所以我这么拼命,只是想让短暂的人生变得不那么难看而已,你觉得很露骨么,很卑劣么,很可笑么?”
她缓缓摘下自己的发簪,含在口中,一头黑发瀑散。
腰间两柄寸刀被这个女人缓缓抽出,平直指向白袍邋遢男人,两柄短刀刀面极为光滑,月光下清凉如水。
白袍老狐狸默默看着这个女人,摇了摇头。
易潇叹了口气,抽出腰间芙蕖剑。
场间爆发出一道土石爆裂声音,这个身披缟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