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血溅三尺。
活该,只是活该罢了。
他突然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没用。
他仿佛看到了那道银白色大麾下冷漠的目光。
是啊,自己是一只蝼蚁。
卑躬屈膝磕头,不要命的乞讨,难道就能挽回一些什么?
他连尊严都不要了。
那些人何尝在乎一只蝼蚁的性命?
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冷的彻骨。
缪降鸿攥紧拳头。
接着脸上传来短暂的湿润温暖,还有卫红妆残留的浅淡香气。
卫红妆笑着妩媚,唇齿留香。
缪降鸿呆呆看着这个女人距离自己不过分毫的脸,那张看了一万遍也不会厌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眸子像极了十二月连云山的大雪。
虽面上挂笑意,但眼中无喜也无悲。
她揉着自己的脸,缓缓开口。
她说:“小人物,也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