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女人,会跪下么?
卫红妆沉默了。
她收敛了全部笑意,轻声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像我们这种小人物,就该如一只蝼蚁般跪在你的面前,哭着喊着求你绕我们一命?”卫红妆缓缓道:“再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难道当初就不是一只蝼蚁?”
“敢不敢给我一柄剑,跟我赌一场?”卫红妆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开口。
袁忠诚眯起眼。
他看到西关白袍王爷的嘴角多了一丝笑意。
黎青抚摸着襁褓里的小女孩儿,柔声开口道:“袁忠诚。”
袁忠诚恭敬低头。
“给她剑。跟她赌。”西关藩王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眉目含煞的女子,只觉得像极了自己的妹妹。
白袍黎青缓缓开口道:“规矩我来定,会很公平。你敢不敢赌?”
“堂堂白袍做主。”卫红妆接剑,嫣然一笑道:“为何不敢赌?”
“好。很好。”白袍黎青淡淡瞥了一眼袁忠诚,道:“很简单。你刺他一剑,他不会躲,也不会动用一丝元力。有本事,你大可以要了他的命。但若是见不了血,便算你输。”
西关白袍缓缓扫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风雪银城城主身上,他缓缓问道:“您意下如何?”
风雪银城城主微微一笑,“我极少入世,如今便算是看一场戏。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身躯麻木的缪降鸿看着那道披着银色大麾的身影。
看一场戏。
看一场戏?
难道这场戏溅出的血,就不会脏了你如此干净的手?
难道一句话便可以避免的死亡,只不过是用来取乐子的一场戏?
缪降鸿真正明白了。所谓的仙家清净。
只不过是生性凉薄。
小人物,就活该被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