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啊喝啊闹啊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有人朝江辰伸手,他从钱包里拣了一张信用卡扔给那人,这似乎是大学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他们班聚餐,作为管着班费的人他就习惯了付账,一年下来他常常要倒贴不少钱给班费。
签单的时候江辰瞄都没瞄数目,倒是我偷瞄了几眼,四千好几。
出了KTV之后都说要去吃夜宵,大师兄挺着胸膛说:“夜宵归我。”
一阵欢呼。
我和江辰跟在人群后面,我小声问他:“喂,我今天看了你的工资卡,里面的数字是多久的工资?”
他没好气:“不记得了,大概半年多。”
我估算了一下,工资很高,但也未高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所以刚刚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刷出快半个月工资这件事让我觉得有点难以理解。在我们家,我爸只要买超过五百块的东西就势必得和我妈商量,我以为这就是伴侣间对待金钱应该有的态度。
我扯一下他的衣服,“你刚刚刷了四千多出去。”
他说:“不行么?”
“没有。”我松开他的衣服,说不上为什么情绪突然有点低落。
前面有人转头招呼我们:“班长,你们别慢吞吞的。”
江辰揽着我的腰跟上去。
夜宵吃的是烧烤和砂锅粥,我才吃了两串烤鱿鱼须大师兄就晃着啤酒瓶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多少年过去了,真心话大冒险依然在社会集体娱乐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这个游戏长命百岁的程度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啤酒瓶转了三圈瓶口对准了雪静停止,大师兄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雪静说。
大师兄沉吟了一下,说:“你过去跟那边独自垂泪的男人说,先生您是否失恋,可否容在下把胸脯借你靠一靠。”
……
都说了学医的都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