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收复樊城。可是当机会摆到了面前,曹休却又不敢贸然答应。手中的书信固然言辞恳切,但曹休却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关平居然会派人来联合自己夹击郭淮。关氏素来以忠义著称,怎么可能干出这样叛逆之事?曹休冷笑数声,将关平的书信扔在案上,斜视着前面站立的廖化,道:“尔等想用这等计谋引本都督入瓮,未免太儿戏了。刀斧手何在?将廖化拖出去斩首示众。”
左右刀斧手听到命令,齐声应和,上前押着廖化便要出去。廖化非但面无惧色,还突然仰天大笑,挣脱手臂道:“某自会走,不需旁人。”说罢昂然迈步向外走去。曹休见他行为异常,不禁问道:“被本都督识破奸计,还有何可笑?”廖化轻哼一声,冷然道:“不过是笑汝自作聪明罢了。”
“放肆。”曹休下首心腹部将张普见廖化出言不逊,当即出声喝止,道:“还不快将此人拖下去。”左右军士还不曾动手,曹休却先道:“且住。”复转问廖化道:“天下谁人不知汝主关平忠于汉室,却修书信前来约本都督一同进攻郭淮,岂非有诈乎?”廖化并不回答曹休之言,反问道:“我家将军虽然忠于陛下,但郭淮又岂是汉室忠臣?不过是赵舒帐下一走狗耳。”
“哦?”曹休微一沉吟,乃挥手让刀斧手退下,道:“你且详细说说。”廖化于是道:“我家将军并非诚心要与都督合作。”张普听廖化这样说来,又出声喝道:“既然是如此,却要你来此何干?”曹休却又示意他住口,复谓廖化道:“将军请继续。”
廖化略向曹休抱拳致谢,复道:“实不隐瞒都督,鄙国现在之心腹大患,不在于贵国或者是东吴相侵,而是,而是,”廖化略微迟顿片刻,才叹了口气,道:“而是国贼赵舒。”
赵舒在蜀汉国中独掌大权,天下皆知,而且还有过逼宫迫死主母之事,要称其为国贼,倒没有什么不妥。曹休却故意道:“这话却是从何说起?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