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独孤延熹二人。
独孤延熹一步冲上来,拉住裴敬的手便惨然又惶急的问道:“裴二,母亲,母亲可曾奔走营救,难道天子就没追究田舍夫的罪责?各家能咽得下这口气?田舍夫是不是要杀我?难道这是临别……”
一连串几个问题,看着发髻散乱,满面憔悴,惶惑,急躁的独孤延熹,让裴敬不知从何说起,头一次,他觉得自小崇拜不已的独孤大哥已经如泥塑的菩萨,表面出现了条条裂缝。
“快说,快说啊!”
“令母安好,不必挂念。中郎将也没有意要杀独孤兄,也不必担忧!”
独孤延熹却情绪极度不稳,骤然打断了裴敬的话,咬牙切齿“不杀我?怎么可能?天杀的田舍夫,每日里折磨老子,不让老子睡觉,有朝一日老子若大难不死,一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中郎将的确曾亲口说过,不会杀独孤兄,甚至还会放了独孤兄,只要……”
听罢裴敬的话,独孤延熹却又凄厉的大笑一声。
“裴二啊裴二,竟为那天杀的田舍夫做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