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中郎将明明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裴敬却偏偏怕的要命,事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竟连半句都没能说出来,就在他为自己的这次鲁莽而后悔之时,想不到秦晋竟又话锋一转。
“你也是受人之托,不必担惊。独孤延熹虽然不知洁身自好,但母亲爱子之心是人之常情,一会可以安排你与独孤延熹见面!”
裴敬闻言大喜过望,当即正身行了一大礼。
“先别高兴的太早,让你去见独孤延熹是有条件的!”
裴敬想也不想便道:“中郎将但请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秦晋摆手道:“无须万死,只须从独孤延熹口中问出那日夜间袭营的幕后怂恿之人,倘若他如实回答,秦某或可网开一面!”
原本裴敬以为秦晋会严惩独孤延熹,可现在从他的话中来看,竟是独孤延熹的母亲小题大做了。
得了秦晋的松口,裴敬更是欣喜不已,又连连情形,幸亏今日来了,否则独孤延熹没准还要多受折磨不知几何。
片刻之后,便有甲士引着裴敬往看押独孤延熹的牢房而去。来到所谓的牢房,他又禁不住大为奇怪,只见入眼处的屋子虽然陈旧,却是干净整洁,和想象中阴暗潮湿充满了恶臭的牢房大相径庭。
有那么一瞬间,裴敬甚至以为拿甲士引着自己走错了地方,但稍后之后满脸憔悴的独孤延熹出现在面前时,他这才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
其实,这处所谓的牢房不过是新安军于禁苑兵营中的禁闭室,被暂时用作了看管独孤延熹的牢房而已。
“裴二?如何来此?难道,难道……”独孤延熹见到裴敬大为吃惊,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裴敬上上下下打量了独孤延熹一遍,见到他身体完好,并无受伤之处,知道他并未遭到刑讯,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甲士从外面将门关上,狭小的房间中立即就剩下了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