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安庆绪对崔乾佑早就不满,此次得知崔乾佑有可能兵败的准确讯息,便想落井下石,将其一脚狠狠踩死,踩的翻不过身来。
孙孝哲又不得不谆谆善诱。
“万万不可对崔乾佑落井下石!”
“如何就不可了?这厮在父皇面前出尽了风头,现在已近旬日杳无音讯,若非出了意外,还能有甚解释?正可趁此机会将这厮踩的用时不能翻身!”
安庆绪说话的同时还不解恨,犹自狠狠跺着脚下的地板。
“难道殿下不想报硖石受辱之仇了吗?”
孙孝哲的话让安庆绪为之一振,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殿下”一词可不是随便哪个皇子都可以用的,只有太子才可敬称之为殿下。孙孝哲此时如此称呼,让他立时心痒难耐,又陡然清醒了。
“说的也是,渑池守军都是崔乾佑旧部,若是咱们此时落井下石,这些人又岂能甘心听凭驱使?”
孙孝哲摇摇头,他所筹算的绝非这么简单。同时也庆幸安庆绪不是一头油盐不进的倔驴,好在还有可以吸引他向上的东西存在。
“殿下英明!”他将这两个字咬的十分之重,安庆绪听在耳朵里大为受用。
安庆绪反而不好意思的摆手道:“英明不在我,全赖将军运筹帷幄!”
一时之间,孙孝哲竟也迷惑了,实在弄不清楚安庆绪究竟是生性残暴喜怒无常的蠢货,还是礼贤下士,颇有用人之量的雄主。在安庆绪的身上,这两种矛盾总是无时不刻的闪现,让人实在难以捉摸。
在他的计划中,非但不能对崔乾佑落井下石,反而要宣讲已经与崔乾佑取得联络,此时须得派兵前去配合,想来便必能一战功成。因此,在与三位渑池镇将的交涉中,孙孝哲多有暗示之语,让他们觉得此番若出兵,对崔乾佑而言将无疑是雪中送炭。
听了孙孝哲的全盘谋划后,安庆绪拍手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