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狗射杀了探马,俺跑得快,才侥幸回来!”
秦晋骑在战马之上,马鞭陡得一挥。
“传令契苾贺与乌护怀忠,叛军露头,就打的他们后悔出娘胎!”
身侧的传令军卒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秦晋再想向前走,便有人上千劝阻,“长史君身系上下安危,不可再轻易身履险地!”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劝阻之人,并不认识,口音与都畿、关内大不相同。
“下走乃陕郡司兵参军靳世熊!”
此人说的不错,哪有身为州县长官,身边猛将如云,总是身临前敌的!
“足下说的不错,走,咱们向南走走,去那里看看!”
再往南是与黄河南岸桑林连城一片的高坂,不过远远望去,其上桑林却是稀稀拉拉。
那陕郡司户参军赶忙也跟了上去,同时还随口介绍着本郡的山形地貌。
“此处再往南十里就是函谷故关,只是多年的淤塞填埋,至今只剩下了一条林间小路,不复当年雄起险要!”
秦晋往南去当然不是要看什么秦汉函谷关遗址,南方滚滚烟尘黑云愈发浓密,他是担心大火有朝一日波及到陕州。此前,又不少曾亲历过熊耳山大火的人不止一次提及,这种大山火中,烈火固然是凶猛至极,但更要命的却是燃烧后产生的浓烟。很多山民、牲畜、走兽并非死于大火的炙烤,而是一早便被浓烈的烟尘熏死。
陕州附近虽然有不少开阔地,但这一大片桑林环绕在左右,万一大火蔓延过来,天知道会产生多大的浓烟。与此同时,秦晋也不由得感慨这个时代植被覆盖之茂密,若是在他生长的那个年代,这场大火只怕想烧也烧不起来。
这个靳世熊看起来一副能吏模样,秦晋便问起他的籍贯出身。其实,从“靳”这个姓氏上,他就已经知道此人绝不可能出身自世家大族。
“禀长史君,下走乃淮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