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继续走下去,就算三天三夜也出不了三崤山。”
“可还另有出路?”秦晋问道。
“据下走所知,翻过三崤山南面,有一条五河涧,那里有山梁挡着北风下雪甚少,沿着五河涧走上一夜,就能到河原,此后一路坦途直通弘农,我军一人两马,不歇不停,半日就可抵达潼关。”
有人埋怨道:“有捷径不早说,也省得咱走了冤枉路!”
那骑兵赧颜回道:“其实,走这条驿道是最快的,没想到叛军来的这么快,占了渑池就向四面八方扑过来!”
不论如何,还有条捷径可以直通潼关,总不至于误了事。
他们用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顶着风雪翻过了山梁,到了南坡以后,大雪果然便停了。或者说,纷纷扬扬的大雪仅仅局限在北坡。
山涧虽然紧窄,但走起来比积雪满地的路况却要强上了许多,如此直走了半夜,眼看天将放亮,前方豁然开朗。
骤然间,马蹄疾响,众人透着将亮未亮的天色望出去,这是一片干涸了不知所少年的河床,一片茫茫中枯草丛生,距离他们数里之外竟有一团火光于半黑半亮中明灭闪烁。火光隐约中,是一个个攒动的人头身影,瞅着规模竟也有百十上下。
秦晋陡然警觉起来,团结兵一片低低惊呼,郑显礼和他的二十几个部下都是身经百战的人,比起由团结兵中临时甄选出来的骑兵要强上许多,一个个面无表情只静静的勒马驻足。
上百人的骑兵队伍,声音不会小,远处那一群人敌我不明,马上就发现了他们,不消片刻,便有三匹战马飞驰而来。
马上骑手疾声高呼,“来者何人?”
待看清秦晋等人身上的北军铠甲,警惕之色稍减,但仍是一副戒备神态。
与此同时,秦晋也看清了那些人身上的北军铠甲,是安禄山叛军!他心头一沉,暗叫糟糕,不详的预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