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秦晋与契苾贺在新安以南数十里外的洛水永济桥分开,他和郑显礼打算避开叛军占据的渑池,沿着南部的三崤山进入陕州境内。途径新安以西二十余里的缺门时,便见到一股股的叛军游骑在向新安方向前进。
好在他们也都是蕃军装扮,一路上狭路相遇几次,都没露出破绽。
“蕃军游骑越来越多,大路不能走了!”
郑显礼心事重重,向秦晋建议道。对此,秦晋大以为然,万一遇到大股的蕃军,露出破绽来,跑又跑不掉,那就悲催了。同时他也庆幸,能够及时从新安脱身,否则在叛军东西夹击之下,想要坚守住新安无异于痴人说梦。
岂料刚进入三崤山就下起了漫天的大雪,秦晋抬头望了望乌压压黑沉沉的天空,心忧如焚,如果因为大雪而误了时间,这是不是老天在和他们做对。
天擦黑时,郑显礼的部众俘虏了两名叛军游骑,拷问之下得到了叛军的一些基本动向。
领兵占据渑池的正是安禄山麾下大将崔乾佑,数万人向西进逼陕州的峡石,又分出偏师分别向东攻新安,向南取永宁。
安禄山叛军的进军节奏大出秦晋意料之外,崔乾佑用兵很明显也比孙孝哲要高出一筹。
孙孝哲虽然不至于是蠢货,但他的着眼点仅在一城一地,与之比较崔乾佑则高明了许多,绕路黄河以北再南下封冻的黄河,袭取渑池以后,向西威逼陕州,向东可轻取新安。轻易就破除了他带领团结兵在新安为安禄山叛军西进制造的麻烦。
想到这些,禁不住浑身冷汗淋漓,也不知侥幸还是有老天护佑,撤离新安以后,秦晋开始还有些纠结,可目下看来,幸亏走的造,否则等着他的除了拼个城破人亡的结局,再看不到第二种可能。
沿着林地边缘迤逦向西,风雪越发大了。
一名熟悉地形的骑兵进言道:“少府君,雪眼看着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