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婶来找她?
陈白起略一思索,便知大概所谓何事,她无奈地笑了一下。
这人怕是早计算好,已经突击在来的途中,她眼下连动一下都困难,谈何拒绝面谈呢?
她稍调整了一个坐姿,上半身靠在墙上,冰凉的墙体令她背脊发寒,但能醒神明脑,她下半身盖着一张略有异味的破洞黑布被子,微微偏头,静静地盯注着门口方向。
没等多长时间,那扇被寒风吹荡得哐当哐当的木门便被人从外面毫不客气地猛然推开。
陈焕仙兄弟如今居住的这间破茅房乃前用户嫌弃其破旧不堪,搬进县城时临了用最低廉价格施舍卖给他们的,相当于半卖半送,因此这屋内既无窗亦无帘,只有一块原木门板挡着,屋风用木廊竹围了一圈地。
这木门无锁亦无衔板的铁环扣,死搬硬套地摆在哪里,因此从外面用力一推便也就推开了。
来人或许根本也不准备跟“陈焕仙”讲客气,直接便是大刀阔斧地踏了进来。
陈白起微微蹙眉,她本欲善待人,却并不喜太过嚣张跋扈的态度。
要知道,陈焕仙虽有亏待陈牧,但除此之外,他也就只知道窝在自已这一分三亩地里糟蹋自己,不曾刻意开罪过其它人。
懒、惰、没出息、不事进取等等,或许都是这个令人不喜的罪名,但却并不是谁都有资格理直气壮地来问罪便是了。
门口处,出现一名圆领衣上下相连中间以绳缚之的中年妇人,衣长不及踝,头部梳着高梁发髻,不加饰物,因天气寒冷裹了件半臂,乍一看长得是圆膀大脑,面容憨肥笨重,唯有一双偏三角的眼,左右偏视时,显得有几分小乡民独有的精明。
陈白起早已打开了系统的人物提示。
这个中年妇人脑袋标示着两个黄色字——“伍婶”。
黄色,代表非敌非友。
伍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