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来告别的。”
相伯先生瞥向廊阶一旁搁放的菊酿清酒,略为落寂地笑了:“白起,这酒某可能饮?……”
陈白起扬唇:“可。”
两人各取一杯,对饮笑谈。
何当重相见,樽酒慰离颜。
“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相伯先生支颐望天,双酡因酒意而泛粉,双眸似醉非醉,荡漾着水意滟潋。
陈白起酒量比相伯先生要好,而且她饮酒不上头,是以她喝酒如品茗般慢悠自得。
“先生,我有时候很后悔,在我空闲的时候不曾四处走走旅行一下,一到忙的时候总会遗憾自己当时空度浪费了许多时间,是以,若先生眼下得空,不如……便替白起四处领略一下、好好地看看吧。”
生命在于运动,也别再一直宅在一个地方了,她苦口婆心。
相伯先生瞥了她一眼,笑眼微灩,似从眼角至脸颊泛起一丝桃灩之色,煞是醉人:“你想去哪里看看?”
陈白起抿了一口,想了想:“最著名的、最神秘的、最值得的。”
相伯先生脑袋一偏,轻笑了一声。
“先生,陈三即将走了,再会亦不知何时,是以陈三迫你下山的代价,如今可否告知?”她眸色清亮似镜,一瞬不眨盯着人时,像折射着光。
“……已经不需要。”相伯先生脸上的笑因为她这一句话,瞬间便湮没了。
他道:在你义无反顾选择沧月公子的时候,便已经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