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是白露的老大,江海龙是奈人情不何参加会诊的,本意只想当厅(听)长,打个哈哈了事。他觉得没必要出风头得罪陆军总院那帮大佬,万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听了老院长介绍病人是大权在揽的国军后勤部长,手里有不少进口武器装备合同,他眼里顿时冒出绿光,打起小算盘来,权衡利弊后决定改变主意。此时,恰逢弗莱德的话把他推到风口浪尖,让他觉得不能辜负人家的好评和期望,何况身边还有一位美女翻译,绝对不能自毁形象。
江海龙不鸣则以,一鸣吓人:“诸位的方案很好,对任何单一的专科病人绝没问题。但具体到这个病人,如这几种方案一起实施,结果只有一个,病人比不治疗死得更快!”他一向说话喜欢语不惊人死不休,意识到陆军总院一干人对自己目光并不友善,觉得没必要给这帮人留面子了。他前一句话客气,后一句话则是对前一句话的无情否定。
老院长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他没想到这家伙比洋人还不给面子,恼怒地想,小子,这是陆军总院,狂要有狂的资本,我看你接下来如何自圆其说。
如果说弗莱德的话在沸腾的油锅里浇了瓢冷水,江海龙简直就是直接往锅里扔了颗手雷。陆军总院的专家学者们纷纷大声提出质问,一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下一个迫不及待的人打断,现场吵得一塌糊涂。要是说他们先前对弗莱德是不满,那么现在对江海龙绝对是愤怒了。搅尽脑汁提出的方案被当众全盘否定,心情如何可想而知。一名老专家手哆嗦着,赶紧掏出速效降血压药片扔进口里。
几个中年医师小声爆起粗口:“这小子口出狂言,也不看是在什么地方!”“真是,危言耸听,哗众取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军医也算半个军人,和部队的人打交道多了,知识分子的文雅性格多少会去掉一些。
女翻译小声而快速附在弗莱德耳边翻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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