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情形让众人皆石化,
蒋浩然和陈依涵居然在睡大觉,蒋浩然更是呼噜声如雷,咣啷的铁门声和侍卫的叫喊声居然都沒有惊醒他们,
委员长一脸阴晴无定, 鼻子重重地吸了一下,回头望着戴笠狐疑道:“给他们酒喝了,”
戴笠赶紧躬身上前,小心翼翼地答道:“午餐的时候蒋浩然提出來要喝酒,卑职念在他是您的侄子,所以沒有拂他的意,就给了他一瓶茅台,”
委员长叹了口气,倒也沒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突然就无端地生出一种悲怜的感觉,如果他蒋浩然能一心为了党国,不动那些歪念,何至于此时身陷囹圄、何至于要借酒消愁,
王世和正准备上前唤醒蒋浩然,夫人已经抢先一步,走到床边轻轻推了蒋浩然一把,喊了一声,居然沒有一点动静,
“浩然,浩然,“夫人加大了声音,同时轻轻拍打着蒋浩然的脸,
蒋浩然这才惊醒,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夫人,惊道:“婶婶姐??????叔???????”
大概是蒋浩然突然看见夫人身后还站着委员长,那声“婶婶姐姐”生生缩了回去,赶紧从床上爬起來,惶恐地叔叔、婶婶、世和哥喊了一遍,
身上的镣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也因为镣铐的制约让蒋浩然的行动十分狼狈,陈依涵也赶紧起身,不过却是默然而立,一声不吭,
反应最强烈的当属夫人,突然就泪如雨下,蒋浩然那声沒有喊出來的“婶婶姐姐”,让她触动无限,神思片刻间回到武汉初见蒋浩然,那时的蒋浩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何等的踌踌满志、是何等的坏坏的,也让自己从那刻起,就决心扶持他,两年來,虽然不是说倾其所有,至少是费尽心机,谁知道此刻他居然落到这步田地,失望、失落、痛心同时涌上心头,怎么让她还能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