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识到云西在嘲笑徐仵作的奚岱伦,终于不满了起来,“徐仵作纵然犯了错,但一来情有可原,二来也在尽力补救了。怎么样也不该被云书吏你,如此嘲笑啊。”
云西冲着奚岱伦无所谓般的耸耸肩,伸手指着徐仵作,语调轻佻,“不论怎样补救,都改变不了徐仵作犯下大错的事实。”她又将目光转回徐仵作身上,笑容阴寒,“不过这些还不足以让我发笑,让我发笑的是他的虚伪。”
“云西!”云南终于开口。对于云西此时的无礼,他亦很不满。
奚岱伦也憋红了脸,右手紧紧攥在刀柄上,怒视着云西,脸上暴突的横肉一跳一跳的。
他刚要开口继续为徐仵作争辩,云西倏然伸出手,摆在他的面前,止住了他的话。
云西俯视着跪俯在地的徐仵作,声音冷峻,“徐仵作,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世家尊严、荣耀,而要放弃仵作的职业。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专业水平,别说在滕县,在山东,就是放眼整个大明,也是首屈一指的。”
云西站在徐仵作的面前,慢慢蹲下身,一扫之前的轻佻,目光变得肃穆无比。
“可是因为一己之私,你就向黑恶势力妥协了,改变了邓氏的死亡时间,就等于将完全无辜的殷捕头,直接写成了杀人犯!你的确有罪,你的确该受到惩罚!”徐仵作伏在地上,肩膀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觉得云西的语气锋利如刀,冰寒如芒,句句直扎人心。他双手捂住脸,发出了一阵低鸣般的呜咽声,压抑而痛苦。
云西闭了闭眼睛,用力逼退着眼中满溢的泪水。
再开口,她的语气却依旧咄咄逼人,不留半点情面,“你想要自己的良心好受些,就想要逃避这一切,想要终身退出仵作行吗?再也不想要验死验伤,再也不想做那些你专长并且深爱着的工作了么?”
云西顿了一下,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徐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