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的时候,属下如果能够说真话,不作假,殷头的冤情,现在大概早已洗清。”徐仵作低了头,眼眶里转着泪花,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说来这些都是因为属下···”
云西被徐仵作这突来的情绪崩溃吓了一跳,刚才的喜悦还没从嘴角褪去,就见徐仵作朝着自己重重的磕起头来。
“说来,只因自己的私利,我却诬陷了殷三雨,这不仅违背了我的祖先仵作徐的名头,更违背了一个称职仵作该有的原则与尊严,我徐礼,此生再不配做仵作!”
他嘶哑的嗓音哭嚎着,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听得云西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而起。
“待到殷头的事情了了,徐礼便终身不再染指仵作行当!”
“老徐!”奚岱伦情急扑上前,就要掺起徐仵作,“你这又是何苦?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但是徐仵作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一下一下的朝着云西磕着头。
显然他要退出仵作行的誓言,是发自肺腑对自己的惩戒。
云西也跟着奚岱伦劝解了两句,但是依旧不能阻止徐仵作的自残行为。
在磕了最后一下头后,徐仵作双手交叠按在地面,低伏着身子,头紧紧贴着手背,又回到了最初的动作。
“徐礼不敢奢望云书吏,云刑房原谅徐礼,只求能在还殷头一个清白后,守罪在家,只求云书吏云刑房不记恨徐礼。”
看着徐仵作沉痛自责的模样,云西脸上所有的表情渐渐收敛,只剩下一片冷漠。她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徐仵作卑微的后背,红唇一咧,忽然笑了起来。屋中人都很意外,奚岱伦一时被云西充满嘲意的笑声吓住了。他不知道她究竟为何会这么笑。
云南的眉却慢慢皱了起来。
徐仵作后背一僵,然后便将头埋得更深了,似乎已经无地自容。
云西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