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的这些话说完,就像是卸了个很大的包袱一样,不瞒你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回像今天这么松快呢。”
我冲他笑了笑,这时梁厚载又在一旁问道:“村子里的人,都是你们的后代吗?”
我望向了梁厚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老白头点了点头:“是啊。唉,当初支建队的人大多都受到了尸气的侵袭,活下来的这些人,虽说有柴师傅和赵师傅帮着驱了尸气,但也只是堪堪活下来而已,经络已经被污染了。后来他们结婚、生子,生出来的孩子全都是疾病缠身,轻点的,就是天生的胃病,重的,就是先天残疾,甚至有些孩子一出生就夭了。像我们这些被阴玉复制出来的人,生出来后代啊,也是各有各的毛病,像我那憨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我说:“我记得当初去二龙湾的时候见过一些小孩子,他们看起来似乎很健康啊?”
老白头笑了:“兴许是老天爷可怜我们这些人,那些病啊灾的,只传到了下一代,他们再生出来的孩子,都是正常的,哈哈,健健康康。”
原本还露着一张笑脸,可说到“健健康康”这几个字的时候,老白头的脸色却再次沉了下来。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来到这个羌寨,他们也许还好好的,可半年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所有人都跟中了邪似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早知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听憨儿的,不带着村里人来这个地方,也不至于出这些事。”
梁厚载看了哑姑一眼,问老白头:“您的儿媳妇,原本不是村里头的人吧?”
老白头:“哦,哑姑确实是从外地来的。她也是个可怜的娃,没亲没故的,就是嫁给了我那个憨儿,确实点委屈她了。”
听老白头这么一说,哑姑立即朝着老白头摆手,又双手比划着做了很多手势,我看不懂她要表达什么,可老白头看着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