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拉了下来,他看了看我,又看看闫晓天,最终叹口气,对我说:“你跟我来。”
说完他就朝着胡同口那边走了。
我有些回不过神来,也朝着闫晓天望去,闫晓天则一脸不解地朝我摊了摊手。看样子,连他也不知道老夫子在想什么。
跟着老夫子走,是福是祸谁也说不清楚。
可我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也没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老夫子走路的速度不快,我要跟上他也算轻松。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赵德楷从阁楼窗户冒出了头来,几年过去了,他还是和当年一样,打扮得看似端庄,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蛮不讲理的狠辣气质。
我认出了他,他却没认出我来,只是在窗前看了我一眼,他就把头缩回去了。
想想也是,我这些年的变化还是比较大的,赵德楷认不出我来也属正常。
而当赵德楷推开窗户的时候,老夫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过了四五条街,老夫子最终将我带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前,他让闫晓天和罗菲在外面等着,只让我一个人跟他进了屋。
屋子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长明灯的灯光无法覆盖到的一个盲点,屋里很暗,老夫子点了油灯,又倒了一杯凉水给我。
他坐在屋子最深处的一张椅子上,慢条斯理地问我:“柴老焉最近怎么样?”
我问:“谁?”
老夫子没好气地看我一眼:“柴老焉,你师父。”
我说:“挺好的。”
老夫子“嗯”了一声,说:“当初我见他的时候,我师父预言他活不过七十,没想到他这些年倒是越活越结实了。唉,也就是他柴老焉,能有这个命。”
说到这,他看了眼我手里的水杯,问我:“水你怎么不喝啊?”
我笑得有些尴尬,很诚实地说:“我怕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