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庄师兄又回来,说饭店一早联系过了,让大家伙去饭店吃饭。
我师父说,寄魂庄的门人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这顿饭,既是为了庆祝守正一脉有了传人,也是我们寄魂庄门人的团圆饭,吃过了这顿饭,我和诸位师伯师叔、师兄师姐、师侄成了一家人了,以后要患难同当。
饭店是离老家属院不远的一家水饺城,那个年代,在我的家乡出现了很多水饺城,虽然都被叫作“城”,可规模有大有小,而且时至今日,大多水饺城要么换了门头,要么干脆就倒闭了。
包括在当天举行师门宴的这家店,在多年前就变成了体育用品店,以至于我已经记不清它的样子了,只记得它当初的规模算不得小,菜品也算得上是县城里的饭店中最好的。按理来说,这样的店本应该越开越红火才对,可它就是很早就倒闭了,究其原因也无外乎两方面,一方面是运,另一方面,大概就是风水的问题了。
事后我曾听豫咸的赵师伯说过,我住的那片区域,是不适合做生意的,尤其是和饮食有关的生意。
那天,寄魂庄的所有门人几乎全都到齐了,饭店的大厅有三张很大的圆桌,全都被我们的人坐得满满的,这一顿饭吃得也是格外热闹,这些人里,最开心的应该是我师父了,他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和我的两位掌门师伯侃起了大山。
刘尚昂也跟着他爸一起来了,吃饭的时候,不停地问我是怎么拜的师,还说他听说屋里举行了一个很隆重的仪式,问我到底是个啥仪式。
我就跟刘尚昂解释,就是磕头啦上香啦,还有敬茶和种棺,我说到“种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师父突然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之后刘尚昂问我种棺是啥意思,我也没敢跟他解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爸他们都喝得有些高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大,我和刘尚昂说话的时候,几乎谁也听不清对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