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门口垂着的帘笼,“什么意思?这话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冯大人立刻接过口去,“你怨这个怨那个,七郎不能守在你身边,要远道去往西北,还不是拜你的好外甥女所赐!哼!”
冯大人沉脸冷笑一声,袖子一甩,跨步出了正房。
一股子冷风,随着冯大人的脚步,从帘笼外头吹了进来,冯夫人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面上尽是狰狞之色,两只手捏的紧紧的,目眦欲裂,“我说怎么好好的,又不是征兵时节,便是征兵,也征不到我冯家来,怎的就挑了我七郎去西北?缘故原来是在这儿呢!我何曾亏待过她?我是她姨母,对她比她母亲都亲,我将她当女儿一般养着,她又是怎么对我的?啊?”
冯夫人一面恼羞成怒的独自一人在屋子高声喝骂着,一面狠狠的挥动着拳头,如此还不解气,她抚着胸口,气喘吁吁的掀开帘子向杜瑗之的院子里大步而去,“我倒要当面问问她,她这安得是什么心!”
不多时,杜瑗之的院子里便传开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声。一老一少两女子的尖叫几乎要划破冯家院落顶上的天空。
原本是关系融洽的姨母和外甥女,如今却是水火不容大打出手的婆媳。正在收拾行礼的冯七郎听闻自己的母亲和夫人打了起来,连去看一看的心情都没有,只幽幽叹了一声,“别让她们伤着孩子……”
不管是冯七郎还是杜瑗之的出现,都没有对齐王府造成多大的影响。沈昕娘依旧忙碌着草堂书院的事情。
十五一过,草堂书院更是格外的忙碌起来,新年的招生,新开设的课程科目,以及武生的招收,各项事物,她虽不用亲力亲为,都指派了得力的人负责,可仍旧是闲不下来。便又是多日没有能到宫中去。
小皇帝甚是想念她,这日一大早便让人出宫,等在齐王府的门口,齐王府大门一开,宫人立时跟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