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做法。
盗匪额上没有雕花,更何况出色当行的独行盗,十有八九都是衣冠楚楚,一阵喧嚷过后,有多少也给溜光了。
所以,他潜伏着,准备先将进出那家太平栈以及附近可疑的住民或行人,耐心察看清楚,然后再作计较。这已是他最后的一点机会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整整一个下午,葛品扬全神贯注地守候着,搜视着,结果竟是毫无所获,他心中不禁暗暗作急,于是决定俟天色黑定之后,混进栈里去详详细细踩探一番。
寺中晚钟在脚下悠悠敲响,长街灯火,先后点燃。
葛品扬沉住气,潜伺如故。喧喧夜市,终于由哗杂渐趋寂静,远近灯火先后熄灭,只剩下几家客栈门口的气死风灯,尚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葛品扬心想,时候差不多了,正待长身而起之际,目光偶扫,一声轻“噫”,忙又伏下身子。
原来这时太平栈后院屋脊上,不知自什么时候起,忽然悄没声息地出现了一条黄色身影,由于月亮尚未升起,两下距离又远,面目一时无法看清楚,只看出是个普通身形,身着紧靠劲装,正在翘首四下张望。
那人张望着,突然一矮身,隐入屋脊暗处。
紧接着,太平栈西边一间厢房内,一先一后,窜出两条人影,两人成追逐之势,一在前跑,一在后赶,飞登屋顶,踏着瓦面,向南门外飞纵而去。
两条追逐着的人影下去不远,原先潜伏在暗处的那条黄色身形立即跟踪后随。葛品扬不敢怠慢,脚下一点,振臂腾空,也跟着跟踪下去。四条身形在夜空中有如流星赶月,一个连着一个,起落如飞,眨眼已全部来到南城门外。
葛品扬一面驰奔,一面留神观察,看出前面那两个人,一个穿着长衣,一个是在劲装上外加一袭披风,两人轻身功夫以走在前面那个着长衣者稍胜一筹,去势如箭,大有愈去愈远之趋势,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