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般任性,当然是指龙女篮家凤了!赵冠引用了葛品扬这“任性”两字,本出无心,现经心细如发的巫云绢这一追问,这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他”就在身后,“他”怎么还不开口说话呢?
赵冠疑讶着,不禁回头朝葛品扬望来。
这时的葛品扬,心情又激动又矛盾。巫云绢柔情似水,自与他于终南定下名份后,曾随着他饱历风霜远涉关外,他去关外是为了排遣愁怀,而她目的很单纯:陪伴他。他欢笑她也欢笑,他伤感她则暗暗垂泪,没有怨尤,不为自己而寄望明天,她活着似已全然不是为了自己。
纯白如纸,纯真似金,绵绵然,款款然,葛品扬知道,今后无论如何,她在他的生命中,是占定一个位置的了。
然而,这是私情,他现在正为公义而奔走,不容他为着私情所缠绕,他一时尚不能把对方带在身边的。
因为,巫云绢的武功,在一旦遭到变故时,助力不但有限,且有掣肘之虑,所以他认为巫云绢最好还是暂回终南去。为了不伤她的心,他只好忍住不现出身份,于是,他在马上欠欠身,淡淡地道:“赵少侠请便,愚兄一旁相候就是了。”
赵冠听了,自然领会,当下向巫云绢介绍道:“这位便是王屋驼叟座下陈平陈大侠!”
巫云绢道了声“久仰”,葛品扬也还了一礼,径自带马退去道旁。这边巫云绢又催促着道:“是谁?快说呀!”
赵冠眼一眨,哼道:“除了你那位品扬好大哥,还会有谁?”
巫云绢意外地道:“他任性?”
赵冠嘿了一声道:“他还不够任性么?当初在洛阳,家师要你通知他离开五凤帮,他算是离开了,可是武功刚一恢复,却又混了进去,而今不知为了什么,五凤帮正派人到处找他,这还不是他自找麻烦是什么?”
巫云绢蹙额道:“他也许有他的计划,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