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门门下,无论我扮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面孔陌生,大家就难免会由这个人是谁,转而想到与龙门有来往的应非泛泛之辈,这人怎没见过或听说过呢?像这样一步步追想下去,你能够担保不会被人家识破吗?”
“这倒是的。”
“扮成阴阳算盘,除五凤帮中人见了不会重视外,另外还有几点好处:阴阳算盘以长于轻功而知名的,我们跑快点,就算落在别人眼中,也不会引起惊异,同时,我对此人言行举止熟悉,模仿起来,较为自然,尤其此人已去天龙堡,一时不会在外间走动,可无闹双包之顾虑。”
赵冠不禁一竖拇指道:“好,佩服你!”
两小等到天黑,自后山潜出,走山路,一夜不停,第二天便到达十里外的广济。
到了广济,两小知道,天衣秀士方面的顾虑应该是没有了,于是,两人买了马匹,沿江边官道挥鞭而上,拟经黄岗、黄陂、安陆一带的旱路去武当。
这时是三月初旬,春风拂面,正好赶路。
这天来到云梦附近,迎面忽然来了一骑,马上是个青衣少年人,五官清秀无比,只是脸色稍显苍白了些。
三骑拢近,赵冠忽然马缰一勒,惊指道:“你,你这是去哪里?”
葛品扬一抬头,也楞住了。原来马上青年系女着男装,正是曾陪伴自己渡过生命中最暗淡一段时光的巫云绢。
巫云绢淡淡地扫了葛品扬一眼,向赵冠微笑着道:“随便走走不可以么?”
赵冠有点发急,脱口叫道:“家师不是吩咐你立即回终南去了么?而你……唉唉……真想不到竟也这般任性!你知道目下这是什么年头,我的大小姐!”
巫云绢微微一笑,反问道:“目下是什么年头?”
她明眸一闪,忽然注视着接下去道:“怎么说‘竟也这般任性’?另外还有谁这般任性?”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