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值得称道的权宜之计,因为老妇人年已半百,那书僮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共处一室,自然无不方便。
大家都觉得这个法子很好,于是便这样决定下来。
用过晚餐后,众人分别入房安歇。
外面的风雪虽然大,但关上了店门的小店内,由于每个房间都烧了热炕,却显得温暖无比。
不消多久,各房客人,均告相继睡去。
只有跟青年樵子共睡一房的那名中年文士,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他一个人要了一壶酒,一碟醋蒜,一碟花生,默默地喝着问酒,每喝几口,便会发出一声轻叹,两眼呆滞无光,迄无入睡之意。
青年樵子一觉醒来,看见他仍在炕上喝酒,不禁欠起身子,怔怔然问道:“这位大叔,您怎么还不睡?”
中年文士摇摇头道:“你睡你的吧!”
青年樵子眨了眨眼皮又道:“大叔……”
中年文士摆手拦着道:“不佞的遭遇,谁也无法分忧,你老弟的关切,不佞心领了,时间已经不早,不要吵醒别人。”
青年樵子只得耸耸肩头,重新睡下。
翌日,天亮之后,两名枣贩,首先离店;隔没多久,那两名酒商,亦告结账离去。
那名青年樵子,仿佛就住在附近一带,他虽然起身很早,却没有立即离店的意思。
与青年樵子同房的那名中年文士,大概是睡得太迟的关系,直到两批客人上了路,方从房中打着呵欠走出。
只见他一张面孔,显得甚是苍白;他朝青年樵子点点头,很勉强地笑了一下,然后便朝隔壁房门口走去。
因为隔壁老妇和书僮,都还没有起床,房门仍然关得紧紧的。
中年文士走过去,轻敲着门,口中喊道:“阿荣,阿荣!”
连喊了好几遍,房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