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半年过去了。
在这半年之中,司徒烈将隔壁老人教给他的功课,从头至尾,周而复始地勤练不息。虽然老人已经离开,他仍谨遵着老人的吩咐,虽然游龙三式已能在打坐凝思时,凌空发放自如,却始终没有放开手来试验过,他绝不怀疑这三掌的威力,凝想腾空即能实地腾空的实验,已给予他无比的信心。
有一次,晚饭送得很迟,当那张粗黑的面孔凑上开启着的小门上时,司徒烈从那张面孔上看到了酒意。他迅速地转着念头:“这是个好机会,我何不试它一试?”
于是,司徒烈装得懒洋洋地说道:“喂,大小子,你喝酒啦?”
“嗯。”
“大小子,我问你一件事行么?”
“不许谈本堡的一切。”
“当然!隔壁住的是谁?”
“隔壁?隔壁哪有人住?”
“那就怪了。”
“怪什么?”
“喂,我说呀,大小子,你的见闻广些,你知道一个人用什么东西,才能在铁壁上写下足有四五分深的字来?”
“大力金刚指……唔,不对,大力金刚指只能在石头上写字,至于铁壁……小子,你说什么?”
从那双惊惶的眼神中,司徒烈知道这个送饭的家伙已经入彀三分了。他故意慢条斯理,有气无力地道:“你自己不会看么?”
“看什么?”
“喽,那一边壁上不是写着两行字?”
“天这么黑了,我怎看得见?”
“那就算了。”
“臭小子,你不能念给我听?”
司徒烈故意光火道:“你才是奥大小子呢!小爷偏不念,你待怎样?”
那张粗黑的面孔冷哼一声,倏然离去了。司徒烈正感失望之际,蓦然发现他过去和老人对着通话的壁脚,缓缓地,无声无息地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