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熊熊的烈火……司徒烈狂喊一声,又一次从那可怕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他无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黑洞洞的一片……他迷迷糊糊地暗想到,我这是睡在什么地方啊?难不成这就是那少妇口中所说的“塔牢”?
他想起身查看,但身躯刚一转侧,周身便感到一阵难受无比的酸痛,他只好打消起身的念头,忍痛转动头部,用眼光仔细搜索起来。他看不清他处身的这间牢室有多高多宽多长,也不知道四壁系以什么质料筑成,因为全室只有一个海碗大小的洞孔,在他左前方一丈多高的壁上,从那个洞孔之中射进来的光线异常微弱,起初,他以为天还没有大亮,但等了好半天之后,那道光线并未增强,他这才知道,那个洞孔并不是直接通往塔外。不过,他的视力却逐渐对黑暗适应起来,慢慢地,他能看清全室了。全室作长方形,像个端正的盒子,长约一丈五六,宽丈余,高丈余,因为他不能起身,仍不能知道墙壁的质地。
这样又过了很久,牢壁上咯嗒一响,在半腰处突然启开一个约八寸见方的小门,小门向内平倒,门上出现了一只大碗,他知道那是送给他吃的,可是,他怎能起身呢?
他侧耳细听,四周一片死寂,知道送饭的人已走,横竖肚内也不太饿,也就算了。他再度闭上眼皮,胡思乱想了一阵,重新睡去。很久很久之后,司徒烈被一阵喊声惊醒,小门口凑着一张粗黑的面孔,那人向里面粗鲁地吼道:“小子,你到底翘了没有?说呀……不然老子怎知道明天要不要给你继续送饭,还是来替你收尸?”
司徒烈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回敬道:“不管送饭或者收尸,你的孝道总算尽到啦。”
那人听了,不但不气,反而哈哈笑道:“真他妈的活见鬼,喂,我说呀,小子,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烈发觉此人口吻虽然粗鲁,性格却倒异常爽直可爱,便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