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青年身躯一拧,面对凉棚这边,剑交右手,脚下单足点地,成金鸡独立式,左手拇指与无名小指互搭,骈食中两指作诀,剑诀一搭剑身,单足微捻,一个螺旋,八方有礼,身在原地,式亦原式,神态从容,拿捏准确,不差一分一毫!
凉棚中,很多人情不自禁地喝出一声“好!”
黄衣青年依例见过礼,剑诀一领眼神,环靠之右足一踢,右手长剑同时以雁落平沙姿势朝右下方划出。
有人唔了一声道:“‘雁落干沙’!气派蛮足,招势却轻松得很……”
这人系坐在山羊胡子老人身前,语未毕,山羊胡子老人已接口哼道:“你懂个屁!”
这时迟,那时快,台上黄衣青年右足踢出,上身同时右倾,眼看全身重量尽落左足,右足也快踏近地面,这种情形下,身手再好的人,也须右足踏实后方能变招换式,可是,说来令人难信,黄衣青年口进一声嘿,振剑扬波,竟借虚空一滑一圈之势,全身陡然射向左上方,与先前攻击方向,正好完全相反!
台下轰然叫出:“要得!”
喝彩声中,山羊胡子老人前面那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上身一转,暴着眼球向丑老人道:“你怎么说?”
丑老人自嘴上拔下旱烟筒,答道:“这一招叫‘反复无常’!”
有着一双金鱼眼的那人,脸色一板道:“刚才你说老子懂懂个什么?”
丑老人淡淡接口道:“没听清楚吗?懂个屁广金鱼眼那人脸上全变了色,丑老人却敲敲烟灰,缓缓又接道:“老夫七十七,你呢?满三十了吗?如果满了,那就比老夫最小的孙子只差二三岁!”
金鱼眼那人气为之结,闷吼道:“老子乃何许人,你这老东西认清了没有?”
丑老人捻着山羊胡子笑道:“老夫十年前在鲁西救过一个浑小于一命,那小子自称‘镇鲁西’,还说是什么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