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话要传到老太爷耳朵里,白某人这颗脑袋就要搬家了。”
“没有那么严重。”
“中州第一楼的毛天保便是一个例子。”
“你白大爷不同。”
“哪点不同?”
“小弟对自家人的家务事,一向反对采取激烈的手段。所以,你这儿的账务纵然不太健全,至多也不过像打麻将一样,搬搬位而已。”
“总堂目前要养活三四百人,每月单是薪饷和伙食,就要开支好几十万两,如果花酒堂属下的事业都像大方客栈,就是养三四百只蚂蚁,也养不活。”
赖人豪轻咳了一下:“所以,老太爷有个构想,他怕别人冤枉了你白大爷,打算先将白爷调回本堂,另外换个人来,经营几个月试试。”
白泰山像挣扎似地道:“老太爷他老人家也不能凭别人几句闲言闲语,就定我白某人的罪啊!”
赖人豪手指轻轻一弹,桌角上忽然多了一张纸片。
正是日间那个鲁老头的地契收据。
白泰山瞪着那份收据,就像在瞪着一只蓄势被噬的斑毛吊额大虫,脸色苍白,汗如豆滚。
“我刚才在账簿上签名,便是这个意思。”赖人豪淡淡地道:“这笔账上了银号的公账没有?你说赌场那边,每天只有百把两的入息,今天只就这个客户,便是九百二十两整!我说这里登的公账不到一成,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白泰山不断拭着额角,双手已不住有点颤抖。
“你也不必辩说这只是偶尔的遗嘱。”赖人豪接着道:“那个鲁老头,就是我扮的。公鸡跟我说得很明白,这是这里常玩的手法,他的意思是要鲁老头放心,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那位师爷钱先生在桌底下轻轻赔了白泰山一下,人却对着赖人豪赔笑脸道:“三总管,现在我们先喝酒吃菜,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