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略的说起来,各处除了开支,大约总在一二百两银子之间。”
“四个地方加起来呢?”
“大约六七百两左右。”
“每月大约两万两上下?”
“是的。”
“过去几年一直如此?”
“是的。”
“最近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都差不多。”
“这两天呢?”
“也差不多。”
赖人豪端起酒来喝了一口,然后含笑望着白泰山道:“白大爷,您说句老实话,这里的营业收入,登公账一向登几成?”
白泰山脸色一变,勉强笑了笑道:“三总管您真会说笑话。”
“笔笔照登,从无遗留?”
“那是应该的。”
赖人豪道:“是我说笑话?还是您在说笑话?”
白泰山又咳了几声,道:“堂里的张二总管,以前的邓三总管,过去都来查过账,他们对白某人都很照顾。”
赖人豪只当没有听到,缓缓接下去道:“这次本座出发之前,我们老太爷曾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大方的账面数字,一直不到实际收入的二成。”
由泰山露出满脸委屈的样子道:“那真是太冤枉了!”
赖人豪道:“换句话说,这里四处合计起来,每月的净收入,至少也该在十万两以上。”
白泰山苦笑道:“三总管明鉴,白某人绝没有那么黑的良心。”
“如果公账只登两成,心肠的确太狠了些。”赖人豪微笑道:“至少我赖人豪第一个就不相信。”
“谢谢三总管。”
“如果说得确切一点,你们登账的数字,其实一成都不到!”
白泰山一呆,隔了片刻,才结结巴巴的道:“三……三总管,这可不是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