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与尺墙相撞,击起一溜火花,然后便是尺墙与光屏相撞,本来尺墙倒是无隙可击的,但却被短刀击开了一点小缝隙,光是无孔不入的。所以这条缝隙有光透过,本来光屏的冲击力是无匹的,而尺墙却只是对方潜意识的相抗,相。比之下,力量有悬殊之别,所以怪人败了。
在和死神相搏之下,败了就意味着“死亡”或“受伤”。
怪人很幸运,他只是后一种——受伤!伤在胸口和肩上,还有腿、腰,一共有十道剑口,不多!那条缝隙中射出了十道剑气,没有一道是致命的,他胸口上那道伤口只要再偏离十分之一寸,便可以将他的心脏割开,但那是如果,现实中的怪人并没有死,但他的长尺已经只剩手中的那五寸长的一截,前半截已经全部绞碎。怪人的样子更怪,他刚才的惨叫更怪,只是被那“光屏”和“尺墙”相激的声音所掩盖,但凌海却听得很清楚。
凌海的嘴里含着一口血沫,嘴角还有血水在流淌,他的内腑也受了创伤,刚才从尺墙上所回弹出的反震力的确也太大,而他引用先天真气与阴阳两道真气也耗去不少功力,所以他受伤了,是内伤!
怪人依然握着那五寸长的尺子立着,静静地立着,身上的十道伤口都在淌血,那一半青色的脸变成了暗红色,而另一半微微泛红的脸变成了血红色,衣衫尽被真气绞碎,立于那里便像一个魔鬼,若是在黑夜里,一定有人会骇死,哪怕就是在这大白天,而且在场之人几乎全是高手,都觉得汗毛直竖。那对猫眼睁得很大,很大。但那目光再非刀一般锋利,而变成了暗淡的绿色。
他没有死,只是受了伤,这是人的感觉。因为他还没有倒下,手中的半截铁尺在微微地抖动,嘴唇也还在抖动。
“你……你……是……马君……剑……的……”那怪人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几个字,然后便没有了声息,不再说了。
“总坛主……”鬼剑一声惊呼,但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