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垂首立于路旁。
中间那个个子略为高大一点的农人的身子甚至有点颤抖了,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
山里之人,见有十余人弹跃如飞,谁会不大惊失色?
骑士中有一个人所佩的刀比一般人更弯,几至于弯成半个圆环,看来,他是这些人中为首之人。
只见他左手一扬,打个手势,那些劲装骑士便相继上马,从那三个农人的身侧鱼贯而过。
一个,又一个。终于,除了那为首之人外,其他人都已打那三个农人身侧而过了。
为首的骑士这才上马。
他上马的姿势着实优美,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人便已如秋叶般飘然而起,轻盈落于马鞍上,双腿一夹,马便已电射而出,转眼间在数丈之外了。
三个农人中那个个子最为单薄之人不由自主地轻轻吁了一口气。
这吁气之声极为轻微,即使是站在眼前,不仔细听,也听不出来。
何况,还有风声,雨声,马蹄声?
但那最后上马之人却倏地停下了,吹起一声尖锐的唿哨声。
那马停的是那么突然,而马上的人竟身子纹丝不动,仿佛那马本来就是驻足那儿一般。
唿哨声划空而出之时,另外的十几个劲装骑士也齐齐地停住马,一转身,向这边而来。
他们竟然不是朝一个方向而来,而是分成两路,向这边包抄过来,显然是训练有素了。
等包抄成功时,为首的骑士也已到了农人跟前。
他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三个农人。
农人皮肤黝黑粗糙,甚至上面还有几抹泥浆。身衫也是农家常穿的青布衫,斜襟而开,上面还有几个补丁。
看他们的脸色,仍是一脸惶然,一脸山里人遇见陌生人闯入他们生活中时所显的惶然。
一切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