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我早已一刀将这小于砍了以祭庄主、夫人在天之灵!”说到后来,他已咬牙切齿,话语中仿佛带有丝丝冷气。
一边说着,他们二人已闪开,喻幕一声不吭,进入屋子,范离憎诸人亦随后而入。
屋内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正中央有一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那椅子通体黝亮,竟是玄铁铸成,椅腿更是深入地面。
太师椅上端坐着的人赫然正是牧野栖!
谁也不会想到此刻他的眼神会如此平静,仿若周遭所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联系。
但当他的目光望向范离憎时,脸上的平静立时消失了,现出极度惊愕之色。
“小木?!”牧野栖吃惊地道。
范离憎几乎是同声道:“小栖!”当年牧野静风淡泊江湖,所以从不让他人知道牧野栖的真实姓氏,毕竟世间以“牧野”为姓的,少之又少。故镇上的小伙伴皆称牧野栖为“小栖”,却不知他是姓“牧野”
的。
范离憎见牧野栖与自己相别五年,仍能一眼便识出自己,不由有些感动,也有些欣慰,牧野栖的祖父是自己父亲范书所杀,而自己的父亲最终又死在牧野静风手中,范家与牧野家可谓积怨甚深。年少时,牧野栖对此一无所知,而范离憎却是清楚明了关于上辈人的恩恩怨怨,他比牧野栖思虑得更早更多,因此,此刻他的心情比牧野栖显得更为平静。
而牧野栖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曾是自己儿时的邻居、伙伴,但同时又与自己有着宿仇的人,对于过去的一切,是该淡忘,还是该铭记?
对于范离憎的情况,牧野栖自然有所了解,他知道对方与幽求同在试剑林的事,只是这种了解是浮浅的,所以他不明白幽求的剑法传人,怎么会与正盟中人在一起。
两人一阵沉默。
“这五年来,你过得如何?”两人竟不分先后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