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遇上故人之孙!”“哦,原来令祖父当年也曾参加过白虎观大会。”董仪和在座的诸人皆大讶,包括白玉兰,但惟有林渺苦笑,他可不知道这些,他生下来才五岁,爷爷便去世了,父亲也自那时开始消沉,仕途不得志,家业被败,他也便开始了痛苦的童年。对于祖父的往事,他只是偶尔从父亲口中听说一些而已。
白玉兰得知林渺的祖父曾参加白虎观大会,自不再怀疑林渺的才学,却不明白为何林渺会出身市井,按理应该是书香门第才对。对于这一点,不仅是白玉兰,便是邓禹也感讶然,知道原因的只有林渺自己,因为他对家庭的没落感受最为深刻也最为直接,但他却不会将之告诉这里的任何人。
邓禹仅知林渺生在天和街,其父为一穷儒,倒没有料到其祖父也曾是显赫一时的大儒。要知道,当年能够参加白虎观议事之人都是德高望重、才气声名遮盖一方之儒士,因此林渺虽家境没落,但其文化底蕴仍然存在。
[注:汉景帝时大会白虎观,在近两百年后,由古文学者班固整理,写出了《白虎通》,把今文经学系统地作了总结。而此时已是在东汉章帝之时,章帝于建初四年,“大会诸儒于白虎观,考深同异,连日乃罢,肃宗(章帝)亲临称制,如石渠故事”,白虎观议奏的规模和经历的时间,都要超过石渠阁议奏,但这却是第二次白虎观大会。]
林渺再与众儒谈了一会儿,却已不耐这种气氛,借故拉着邓禹便走,留下白玉兰陪众儒。虽然林渺家学渊源极深,但毕竟生在市井,哪习惯这种咬文嚼字的腔调?
邓禹也巴不得借故脱身,不顾厅中诸人的挽留,径直而去。这些人自不能怪邓禹,因为人家好友相聚,自然希望有一片自由的天地,要怪也只能怪林渺不给面子。所幸,白玉兰也学识过人,不时提些问题,而有如此美人相伴,倒使得厅中的氛围仍很活跃。
“邓兄今日来此应不止于谈经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