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班吗?”
钟跃民头也没抬:“是五班。”
新兵愣住了,脱口道:“跃民?”
钟跃民猛地抬起头来:“哎呀,是你,张海洋。”
张海洋把背包一扔,张开双臂:“真的是你?太巧了,你他妈还活着?”
两人热烈拥抱。
钟跃民问:“你在哪儿入的伍?”
“北京,我在云南插了一年队,一算计,快到征兵期了,我买了张车票就回北京了,我爸问我,你想去哪个部队?我说当然是c军了,王牌部队。”
钟跃民说:“新兵集训时你在哪儿?我怎么没见到你?”
“咱们军今年有三千多新兵,分好几个集训区,我在南营区,我到时,新兵连已经集训一个月了,你呢?从哪儿入的伍?”
“我在陕北入的伍。”
张海洋兴奋地说:“哥们儿,这回咱们可得一起混几年了。”
和张海洋一起来的那个新兵打来一盆洗脸水,殷勤地说:“老张,洗把脸吧。”
钟跃民仔细看了这新兵一眼,他是个矮个子,其貌不扬,似乎总哈着腰,一看就是农村入伍的。
张海洋用毛巾擦了一把脸:“满囤,这还有个哥们儿呢。”
新兵点头哈腰地说:“我马上去,你们等一会儿。”他拿起钟跃民的脸盆走出去。
钟跃民奇怪地望着他的背影:“这人挺勤快呀。”
“他叫吴满囤,沂蒙山来的,傻乎乎的,就喜欢干活儿。”
“这名字挺怪,本来是满囤,一姓吴就完了,吴满囤就成了不满囤。”
张海洋笑道:“这小子是深山里长大的,头一次出山,看什么都新鲜,新兵连上次吃包子,这小子长这么大愣没见过包子,舍不得吃,把包子藏起来,说是要给他爹娘捎去,最后给捂馊了。”
钟跃民乐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