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司,就是见光死。”沐红鲤轻声道,喝了口水,没转头看沐青鱼。她早就习惯了这个弟弟的自负,干脆眼不见为净。
“跪在地上请我去,爷都不肯。”沐青鱼哼哼道。
沐红鲤干脆不理睬这家伙。
百无聊赖的沐青鱼掏出让朋友从国外捎来的苹果手机,玩起小游戏。进入这所学校后,他就一直处于寂寞空虚的状态,想惹是生非都没人配合他。以前高中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一群家境或者说资本相当的狐朋狗友,他们天天找乐,什么出位玩什么,黄赌毒中就只有毒没敢碰。玩斗牛牌九欠了一屁股烂债后,他死缠烂打让沐红鲤交出私房钱垫了一部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用他的话说:“不就是七八万块钱嘛,能在上海市中心买两平方米吗?”至于“黄”,他在圈里算纯洁的了,到了高二破处,当时他还收了一块钱的象征性红包,现在那枚一块钱硬币还被他收藏着。他没觉得第一次是交给鸡有什么不妥,他的口头禅在圈内很有名:“一只鸡每天接客咋了,一个贵妇每晚上还不是一样要被她的男人狠狠日?”等考上了大学,脱离了那个在省府城市勉强能算二线的圈子,没了助纣为虐和帮腔作势的伙伴,有心没胆的他就不太敢瞎折腾了,最多只是嘴上逞强罢了。做外交官的父亲早就看死这个儿子不出意外,一辈子就算坏,也吃不到花生米,所以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后干脆将重心都转移到沐红鲤身上,一心栽培体面也乖巧的女儿,准备让她接过家族的接力棒。
已经是第八圈了,赵甲第跑在第二的位置上,气不喘脸不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闲庭信步。咬牙坚持第一的是一位长跑健将,不过显然比前五圈差太多,第五圈的时候他几乎拉开第二名整整一圈,而现在赵甲第离他不过三四米。
赵甲第抬头望了眼并不刺眼的黄昏夕阳,突然有些伤感,因为他意识到,不管他跑得多么快,甚至是脱光了衣服裸奔,也没哪个女孩愿意真正记